导读:狂飙麻子变成景点了 原因竟是这样太火爆了!还得是现在的网友会玩,狂飙里的麻子直接成为了著名打卡景点,疯驴子的动作太深入人心了看一次笑一次的程度,我不允许任何人不知道迈克尔杰克驴和他的小跟班麻子?剧中饰演麻子的宋家腾则是其一。有网友发现,过往许多热播影视剧中,都曾密集出现过他的身影。《悬崖》《如懿传》《老炮儿》《开端》……宋家腾隐身于角色背后,在有限的戏份里用剧抛式演
我说:“哥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你没进去前,我哥跟你混。我哥为了你,命都没了。我哥跟你说,‘我就这么一个弟弟’,让你照顾我。我跟你这么多年,咱俩一起在里头,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?今天,你跟我说这个话。我是卧底,你现在就干死我,我连命都是你的。”说完了我眼里都是眼泪。
现在播出的版本是把我中间的台词都剪掉了,所以有人可能不理解麻子为什么说着说着哭了。我也不遗憾,用多用少是导演的事,我得先演饱满了,不能导演想要,你没有。
“能被观众记住
是做演员最有成就感的地方”
2月2日是我生日,那天早上我打开微博,发现多了好多评论,都是夸我的。因为《狂飙》,网友把我之前演的角色都串起来了。有说从《悬崖》那部戏就认识我了,也有说看过我演的《穿越火线》、《我的二哥二嫂》的,还有鼓励我一定要坚持演下去的。
我看完特别特别开心,高兴了一整天。因为我知道,虽然我演的角色都不大,但被观众记住了,这是做演员最有成就感的地方。
这些年我出门有时也会被观众认出来。有个挺有意思的变化是,大家喊我的称呼从最开始的“你是不是那个谁”到前几年“小董”、“老沙”再到最近的“宋家腾”。
前些日子我去北京给《交换人生》配音,打了个出租车,上车后司机看我一眼说:“哎,你是宋家腾!”我还挺意外,我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名字?”他说他关注我抖音好久了,没想到碰见真人了。下车时我俩合了张影,师傅说他今天拉了我很开心,我说我也是。
有人能认出你,准确喊出你大名时,这多感人。这种小事挺多的,所以我给自己编了句顺口溜发在社交账号上,是“人生何处不相逢,my name is宋家腾”。
“原来人还有演戏这条路可走”
打小儿我就对表演有兴趣,上学时最期待的就是开艺术节,因为能上台演出,感觉那就到我的高光时刻了。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天赋,我爸看我喜欢,就穷尽他所有力量帮我找老师。后来,我在报纸中缝广告里看到有个表演班招生,还不便宜,我爸还是掏钱送我去了。
1999年,电视剧《爱在冰雪纷飞时》要去北大荒拍摄,剧组要在哈尔滨找些可以演知青的孩子。表演班的老师就推荐我和几个同学去试镜,没想到还真选上了。
那一年我十七岁,人生第一次拍戏,而且还有台词。多让人兴奋啊,我把词儿背得滚瓜烂熟。一到片场我就傻了,一堆人看着我,还有好多特亮的灯,听见人家说完“预备开始”,我一个字都蹦不出来。
在这个剧组里我认识了郑昊,就是那位演《我的父亲母亲》的男演员。他给我讲了好多关于拍戏的事,比如张艺谋导演是怎么导戏的,他和章子怡是怎么搭戏的。我听完没想太多,就觉得那种生活离自己太遥远了。
回哈尔滨后,我路过电影院,影院门口贴着《我的父亲母亲》三位主演的巨幅海报,章子怡、郑昊、孙红雷。当时我想,原来人能这么火,还有演戏这条路可走。从那时候起,我就更坚定了做演员的想法。
“要做一个实心儿的瓜子”
十八岁我入伍参军,四年后我退伍转业,就去哈尔滨歌剧院上班了。我不是正式的,算是临时演员吧。那会儿一天演五场,一场剧开始我需要报幕,中间打个快板,演个小品,再唱首歌,结束时我还得再跑个场,这一个多小时我得换五六次衣服,天天就跟长舞台上了似的。我记得挺清楚,演第一场是十块钱,第二场十块,第三场十五,第四场二十,第五场二十五,演一天下来能拿七八十块钱。
回头再看那段日子其实挺苦的,但对我帮助很大。因为观众就在你面前,演员在台上的任何表现,观众都会给出很直接的反应。时间长了,你就知道这戏要怎么演会更好。
那几年在哈尔滨,我当过主持人,干过驻唱,也拍了几部戏,其中就有《悬崖》。我在戏里演小董,能演上这个角色也是机缘巧合。当时剧组来哈尔滨取景,本来我这个角色定的是别人,但人家可能因为戏份少又冷就没来,导演就在当地找演员,才找到了我。
有一些观众是从这部戏认识的我,说那场要枪毙我的戏我演得好,发抖抖得很真实。我印象很深,那场戏是在牡丹江拍的,零下二三十度,积雪能没过脚踝。其他演员都穿个保暖衣,就我穿着一件特别薄的褂子,里面什么也没穿,光脚趿拉着布鞋。他们把我绑起来押着走,一走我的鞋就掉了,脚直接踩在雪窝里了。所以那个抖不是演的,是真冷。
《悬崖》剧照。宋家腾饰演地下党小董
《悬崖》的刘进导演和我说过这样一段话。他觉得观众看戏就像捧着一把瓜子嗑。看一个演员就是嗑一个瓜子,手里的瓜子嗑完了,每个都很饱满,就很舒服。但嗑到你这,你是个空壳,那就很影响整体体验了。
他跟我说:“家腾,你可能接下来几年内接到的角色都不是那么饱满,编剧也不会给你留那么多笔墨,但你要自己去丰满它。让观众‘嗑’到你时,你是一个实心儿的瓜子。观众看得到,导演也会。”这些话我永远都记得。
“作为演员,
我当然希望有流量。”
拍完《悬崖》,我就打算去北京了。我还是想演戏,想着北京机会再怎样也比哈尔滨多,于是我带着几千块钱坐上火车就去当北漂了。
刚到北京时,太阳宫宾馆是我最常去的地方。当时这个宾馆的四、五、六、七层楼都是各种剧组,演员可以去送资料,那个走廊里每天人都特别多。打印资料100张以上是八毛一张,还有更好一点的是一块五,我就印八毛的,一印就印好几百块钱的。基本上一两天,手里的资料就发完了,但是一个找我的剧组都没有。后来我看他们工作人员装资料,都是用麻袋装。
没多久带的钱花完了,信用卡也透支了,索性我就回了哈尔滨。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,好几天也不出来,成天成天地躺着。有天我接到一个邀约电话,说是看了我的《悬崖》,有个角色特别适合我,问我能不能来。我高兴得差点从床上飞起来,紧接着就去拍戏了。
现在我一年里大概有300天都在剧组。不拍戏的时候,就在想下部戏什么时候拍。有人问演员拍什么戏最苦,是雨戏还是打戏。要我说,没戏拍最苦。就像张颂文老师说的,“演员这个行当,95%都没戏拍。”这不是在开玩笑,身边的朋友每年都有转行的。
《狂飙》火了,好多人也因此看到了我。作为演员,我当然希望有流量。流量不光意味着报价,也代表着你能接到更好的角色。你不红,你没资格挑剧本,都是剧本挑你。我在等我的机会,或许是《狂飙》,或许是下一个。
你要问我想不想演男一,我肯定想,谁不想呢?我只能告诉自己,别着急,慢慢来。“只要你担得动,总有人把担子放在你肩上。”这是老艺术家杜源老师跟我说过的一句话。我现在就是努力,等它来了,咱能担得起来。
人生如戏,我很喜欢这句话。我现在很快乐,很知足。即使在戏里边我演不上男一号也没事,在生活里别把自己当成配角,那就行了。